起码的克制有礼。

话说回来,她本人又不是藏在谁身后的金丝雀,田嫂子压根没在她处讨着便宜。

“咳。再说,”谢茉微微侧目,状若傲娇地说,“我什么时候吃过亏。”

闻言,卫明诚黝黑的瞳仁凝视着她,唇角松了松,眼底也浸出层薄薄笑意,说:“反正,我一直静候差遣。”

玩笑似的话里透着不容错忽的认真。

谢茉勾住他的手,语调慢悠悠的:“好——”

四目相对,笑容倒映在彼此瞳孔。

气氛微醺安谧。

蓦地,谢茉“啊”地一声惊呼扰乱空气,她撂下卫明诚的手,转身朝厨房疾走:“糟糕,锅里的水要烧干了!”

进厨房一看,锅底果然只剩纸片薄的一层水。

这年月是没有洗洁精的,想把锅刷干净,便用热水,既可以去油污,还能起一定杀菌作用。

是以,谢茉把干煸豆角炒肉盛到盘子里后,顺手朝铁锅里添了大半瓢水,锅底小半截木柴还在燃烧,正好趁她去炒下一道菜的空挡烧水刷锅。

谁知道这一去就是大半晌儿。

谢茉赶忙掀开水缸上的铁皮盖子,舀了一瓢清水倒进锅里,一圈白烟立时腾起。

卫明诚跟进厨房,正见谢茉一手握着水瓢,一手摁在胸口,长舒一口气的模样。

“这是要干嘛?”他提步走了过去,把铝饭盒递给谢茉。

谢茉双手抱着饭盒,悻悻一笑:“热水洗锅。”

铁锅本身的热度把水烫温,卫明诚拿起灶台上的丝瓜瓤,弯腰仔细又快速地洗刷起铁锅。

刷好后,卫明诚又用抹布垫着手,单手握上铁锅一只耳朵,拎起来把刷锅水倒入灶台另一侧的泔水桶里。

发力时,他小臂上肌肉绷出漂亮的瘦长线条,上臂的肱二头肌将军绿色短袖撑得满满当当,描绘出极具爆发力的肌肉轮廓。

暗金色的余晖斜照进厨房,打在他血管和青筋凸起的小麦色手背上,在周遭昏沉衬托下,显出莫名顽强的生命力。

谢茉一下子就理解了为什么有人会赋予手性感、色气等暧昧词汇了。

太带感了。

谢茉用力挪开目光。

卫明诚低沉的嗓音从斜前方堕下来:“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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